視頻的最后,是他將簽好字的全套文件,遞給張律師。
“現在,”我收起手機,對上他震驚的目光,“我們來談談思安的腎源問題。”
顧淮的臉色由紅轉白,再由白轉青。
他引以為傲的冷靜和自持,此刻碎得像一地玻璃渣。
“你算計我?”他咬著牙,每個字都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彼此彼此。”我淡淡地回應,“你算計思安的命,我算計你的錢。我們很公平。”
“錢?你以為我會在乎這點錢?”他冷笑,試圖找回一絲顏面,“許念,你太天真了。只要
我一句話,全江城的醫院都不會再接收顧思安!”
這是他最后的底牌,也是他最慣用的伎倆。
他以為我還會像從前一樣,被他拿捏得死死的。
我沒說話,只是拿出手機,點開一段錄音。
“顧院長,那個腎源……真的要給那個孩子嗎?顧思安小朋友的情況已經很危急了。危急?
死不了就行。一個丫頭片子,哪有我兒子重要?以后顧家的家產,都是我兒子的。”
這是他和他們科室主任的對話。
是我前幾天去他辦公室時,落在他書架后的錄音筆錄下的。
顧淮的臉,徹底沒了血色。
這份錄音一旦曝光,他經營多年的“仁心醫者”人設將徹底崩塌。
等待他的,將是身敗名裂。
“你……你到底想怎么樣?”他終于服軟了,聲音里帶著一絲他自己都未察付的顫抖。
“我不想怎么樣。”我走到病床邊,憐愛地撫摸著思安的頭發,“我要你,把那顆腎,拿回來。”
“不可能!”他立刻反駁,“明哲的手術已經做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