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
周靳言的聲音因為極致的憤怒而顫抖。
他像一頭被困住的野獸,雙目赤紅地瞪著我,恨不得將我撕成碎片。
我無畏地迎上他的目光。
「你看我敢不敢。」
我晃了晃手里的手機,慢條斯理地說。
「買賣嬰兒,偽造親子鑒定,欺騙家族,轉移婚內財產……」
「周總,你身上的罪名,可不止一兩條。」
「你說,如果這些證據都交到警察手里,你需要在里面待幾年?」
「十年?還是二十年?」
「周氏集團,還能有你這位總裁嗎?」
我的每一句話,都像一把重錘,狠狠地砸在他的心上。
他高大的身軀晃了晃,撐在辦公桌上,才勉強站穩。
他引以為傲的冷靜和自持,在絕對的證據面前,土崩瓦解。
他看著我,眼神里第一次流露出了一絲恐懼。
「蘇晚……」
他的聲音軟了下來,甚至帶上了一絲哀求。
「我們……我們畢竟夫妻十年……」
「你非要做的這么絕嗎?」
夫妻十年?
現在他跟我談夫妻十年了?
我笑了,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周靳言,在我喝了十年苦藥,疼得滿地打滾的時候,你在哪里?」
「在我被你媽指著鼻子罵是‘不下蛋的母雞’時,你在哪里?」
「在你抱著你的情人和私生子,享受天倫之樂,把我當成一個笑話的時候,你又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