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惡心了。
這一切,實在是太惡心了。
周靳言,他怎么可以無恥到這個地步!
他不僅欺騙了我十年,他還想欺騙整個周家!
他把所有人都當成了傻子,玩弄于股掌之間。
我用冷水潑在臉上,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鏡子里的我,臉色慘白,眼神卻亮得驚人。
我看著鏡中的自己,一個計劃,在我腦海里瘋狂地滋長。
周靳言,你不是最看重周家的名聲和地位嗎?
你不是最怕失去現在擁有的一切嗎?
你不是要為你的“兒子”辦一場風風光光的百日宴嗎?
好。
我成全你。
我會讓這場百日宴,成為你這一生,最盛大、最難忘的葬禮。
接下來的幾天,我異常的平靜。
我不再提離婚,也不再和婆婆頂嘴。
她讓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讓我為百日宴挑選賓客的回禮,我挑了最貴的。
讓我確認宴會的菜單,我選了最奢華的。
我的順從,讓婆婆和周靳言都放松了警惕。
婆婆看我的眼神,雖然依舊鄙夷,但不再像之前那樣充滿敵意。
她大概以為,我終于認命了,接受了現實。
周靳言回家的次數也多了起來。
他不再去客房,而是回到了主臥。
但他只是睡覺,我們之間沒有任何交流,像兩個住在同一屋檐下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