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著我手腕的力道更大了,幾乎要將我的骨頭捏碎。
「你說什么?」
「我說,你,很,惡,心。」
我重復道,直視著他燃著怒火的眼睛。
空氣仿佛凝固了。
我們就這樣對峙著,像兩只隨時準備撲向對方的野獸。
最終,他還是松開了手。
他冷笑一聲。
「蘇晚,看來是我太縱容你了。」
「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我。」
他轉身走出房間,用力地摔上了門。
巨大的關門聲,像一聲驚雷,在寂靜的夜里炸響。
我看著自己被他捏得發紅的手腕,沒有哭。
心已經麻木了,就不會再感覺到疼。
我只是走到窗邊,看著樓下。
周靳言的車,發動了。
他要去哪里,不言而喻。
他要去他那個溫柔鄉,去安撫他那個受了委屈的、柔弱不能自理的林薇。
而我,不過是他丟在角落里,一件舊了,膩了,卻因為牽扯到太多利益而暫時不能丟棄的擺設。
我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是趙律師發來的郵件。
【關于林薇的初步資料】
我點開郵件,一張照片彈了出來。
照片上,林薇抱著一個嬰兒,笑得一臉幸福。
她身邊,站著一個男人。
那個男人,不是周靳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