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只是睡覺,我們之間沒有任何交流,像兩個住在同一屋檐下的陌生人。
他偶爾會用一種復雜的眼神看我。
或許是愧疚,或許是憐憫。
但那又如何呢?
遲來的深情,比草都賤。
百日宴的前一天晚上。
周靳言遞給我一個絲絨盒子。
「明天戴上?!?/p>
我打開,里面是一套璀璨奪目的藍寶石首飾。
項鏈,耳環,手鐲。
是我之前在拍賣會上看中的,當時周靳言沒有給我買。
他說,太張揚了,不符合周家主母的身份。
現在,他卻把它送給了我。
是在彌補嗎?
還是在收買?
「蘇晚,」他開口,聲音有些沙啞,「我知道,這件事是我對不起你。」
「等百日宴過后,我會給你一個交代?!?/p>
「林薇那邊,我會處理好。」
我看著他,忽然笑了。
「好啊?!?/p>
我拿起那條項鏈,走到他面前。
「你幫我戴上?!?/p>
他愣住了。
這大概是我們冷戰以來,我第一次對他主動示好。
他有些受寵若驚,接過項鏈,繞到我身后,為我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