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唆他人拐賣嬰兒,也是重罪。」
「你猜,林薇為了減刑,會不會把你供出來?」
婆婆的哭喊聲,戛然而止。
她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雞,驚恐地看著我,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周靳言閉上了眼睛,臉上滿是疲憊和絕望。
他知道,大勢已去。
他拿起筆,在那份離婚協議的末尾,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龍飛鳳舞,一如七年前,他在那份結扎手術同意書上簽下的那樣。
只是這一次,簽下的是他前半生的終結。
我收起協議,看都沒再看他們母子一眼,轉身就走。
走到門口,周靳言突然叫住了我。
「蘇晚。」
我停下腳步,沒有回頭。
「你……」他頓了頓,聲音沙啞,「你愛過我嗎?」
和那天晚上一模一樣的問題。
只是,提問的人,換了一個。
我沒有回答。
我只是拉開門,走了出去。
愛過嗎?
愛過。
愛到可以為他去死。
但現在,我只想他死。
我走出周氏大廈,外面陽光正好。
我坐上趙律師的車,將簽好字的協議遞給他。
「都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