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話音一落,整個客廳都安靜了。
白若瑤跪在地上,難以置信地看著我,仿佛在確認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那片玫瑰花海,是沈家莊園的標志,由歐洲頂級園藝師打理,每一株都價值不菲。
讓我去拔了它?
這跟讓我去拆了沈家大門有什么區(qū)別?
沈之衍也愣住了,但他心里的彈幕卻無比精彩。
【臥槽!牛逼!我怎么就沒想到這個辦法!】
【讓她拔玫瑰花,既能出了我心里的惡氣,又能讓她知難而退,還能試探她到底有多虛偽!】
【我的念念,果然是天下第一聰明!】
他非但沒有阻止,反而抱起雙臂,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白若瑤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她求助地看向沈之衍,希望他能為自己說句話。
但沈之衍只是冷冷地看著她,一言不發(fā)。
白若瑤知道,沈之衍是鐵了心要看她出丑了。
她咬著牙,從地上站起來,淚眼婆娑地看著我。
「念念姐,你……你這是在逼我。」
「是啊。」我坦然承認,笑得像個小惡魔,「我就是在逼你。怎么,不愿意?」
「你不是說,只要我原諒你,讓你做什么都可以嗎?」
白若瑤被我堵得啞口無言。
她知道,今天這玫瑰花,她是拔也得拔,不拔也得拔。
拔了,是丟臉。
不拔,就是當眾承認自己剛才那番聲淚俱下的表演全是假的。
權衡利弊后,她選擇了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