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的團隊像一群精準的手術刀。
他們切開了周易安那具名為“慈善”的浮華外殼。
露出了底下爬滿的虱子。
陳默把一份文件推到我面前。
“薇薇寵物醫院,林薇薇獨資。”
“薇薇寵物用品,法人是林薇薇的表哥。”
“信托基金成立三個月,最大兩筆支出,一筆是向醫院采購‘高價醫療服務’,一筆是向用品公司采購‘進口寵物糧’。”
他指著上面的數字。
“價格,是市價的三到五倍。”
“錢從信托基金左手倒右手,洗得干干凈凈,變成了林薇薇的個人收入。”
我看著那些賬目,胃里沒有任何波瀾。
這些骯臟,早在我的預料之中。
陳默繼續。
“我們還聯系上了一個人。”
“救助站的前員工,因為撞破了林薇薇和周易安的私情被開除。”
我抬起頭。
“他有什么?”
“他有證據。證明救助站長期將一些品相好的名貴貓狗,以‘救助失敗,安樂死’的名義登記,再通過林薇薇的渠道,高價賣給一些富太太。”
“用愛心人士的捐款,養肥了他們自己的生意。”
我拿起了那份文件。
紙張很沉。
是無數人的善意,被他們踐踏后的重量。
陳默問我。
“現在就曝光嗎?這些證據足夠讓他們喝一壺了。”
我搖了搖頭。
“不夠。我不是讓他們傷筋動骨。我要他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