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沒等我說話,就掛了電話。
幾秒鐘后,一盆冷水從樓上潑下,精準地澆在周易安的頭上。
他被澆得一個哆嗦,終于狼狽地爬起來,消失在雨幕里。
但這只是開始。
他動用了所有的人脈,發(fā)了瘋一樣想見我。
我產檢那天,剛走出醫(yī)院大門,就被他堵住了。
他沖破保安的阻攔,撲到我的車前,雙手拍著引擎蓋。
“林湘!你下來!你跟我說清楚!”
他頭發(fā)凌亂,滿眼血絲,西裝皺巴巴地貼在身上,哪里還有半分從前的體面。
我雇的兩個保鏢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架住了他。
他還在掙扎。
“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就算我做錯了事,你也不至于要我的命吧!”
“我們有一個孩子!你忘了嗎!”
他居然還敢提孩子。
我讓司機停下車。
我就隔著一層玻璃,看著這個狀若癲狂的男人。
他曾經是我的天。
現在,他是我腳下的一灘爛泥。
沒有恨,也沒有愛。
我抬了抬手。
司機立刻會意。
車子重新啟動,毫不留情地從他身邊開了過去。
后視鏡里,他被保鏢拖著,還在不甘地嘶吼。
他的身影,越來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