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都以為我被徹底擊垮,輸得一敗涂地,只能夾著尾巴躲起來。
周易安也是這么想的。
他通過我們共同的朋友傳話給我,字里行間都是勝利者的施舍。
“湘湘,錢沒了可以再掙,家沒了就真的沒了。只要你回來給我認個錯,我們還和以前一樣。你別再鬧了,對寶寶不好。”
我看著那條短信,只覺得可笑。
他還以為,我會在乎他。
他和我,早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
我搬回父母家,每天的生活規律得像個苦行僧。
吃飯,睡覺,散步,養胎。
我媽變著法地給我做各種好吃的,小心翼翼地觀察我的臉色,生怕我有一點想不開。
我爸則動用他所有的關系,為我物色新的律師。
最后,我選了一個最年輕,但名聲最盛的。
他叫陳默,三十出頭,是金融和慈善法領域的新貴,以不按常理出牌和手段凌厲著稱。
第一次見面,他看著我,直接問。
“林女士,你想讓他身敗名裂,還是一無所有?”
我撫摸著我的肚子,平靜地回答。
“我都要。”
陳默笑了。
“我喜歡你的坦誠。不過,這很難。”
“周易安的信托基金設計得天衣無縫,從法律上幾乎沒有漏洞。而且現在輿論完全偏向他,我們是逆風局。”
我說:“我知道。”
“那你的籌碼是什么?”
“是我。”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