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并不嬌媚,相反,甚還透著些細(xì)細(xì)的沙啞,似一捧摻了水的細(xì)沙。
這并不是尋常男人會喜歡的類型。
黑暗中,蕭玨眸色卻漸沉。
他的呼吸有些壓抑,支于繡娘身側(cè)的雙臂隱有幾許青筋凸起。
須臾,卻將侵略于繡娘腿間的腰身向后移了移。
幸得是這襲甲胄粗廉,并不合身,凸顯不出太多異常。
稍嫌破舊的紙窗隱隱映出二人身形。
男子似將女子抱至了桌上,但他極高,雖委身傾覆,卻也只能瞧見幾許女子顫動的臂膀。
可屋中時不時傳來那陣陣壓抑的低喘及輕喚,又無不在昭示著此刻的旖旎。
折返窺聽的這廝面上一熱,只覺下腹腫脹難耐,暗罵一聲,便匆匆跑遠(yuǎn)。
聞聲,繡娘試探著開口,“蕭公子他好像走了?”話音落,箍于她腰間那雙手順勢松落,伴之響起的,是男人低沉的嗓音。
“嗯。
”蕭玨側(cè)過身,似在遮掩些什么。
繡娘卻坐在繡桌上,靜靜地望著身前高健的男子。
她身形嬌窈,這會一雙小腳才堪堪觸及地上,細(xì)白的腳背略微繃緊,肌膚也因方才的親昵有些泛粉。
蕭玨側(cè)眸略了一眼,便收回目光,只耳廓有些紅。
那些人已走遠(yuǎn)了,他稍微能放下心來。
昏暗中,他又靜靜凝了繡娘半晌,才欲離去,卻聽身后傳來道細(xì)細(xì)弱弱的質(zhì)問。
“蕭公子,你不打算說清楚些嗎?”繡娘咬唇,一雙眸泛著水光,但已不似方才那般驚懼。
蕭玨一怔,未想到她會開口問自己。
“方才,他們是想殺你的。
”蕭玨自然是知曉的。
可僅憑他們幾人,自是對他構(gòu)不成威脅。
但他沒想過,繡娘是為了替他解圍才走出的屋門。
幾許月色飄進(jìn)窗柩,打在她單薄的背上,偶有縷亮,映出女子素白的面龐。
繡娘烏發(fā)不似往日那般樸素的盤起,而是盡數(shù)散落于腰側(cè),襯得她那張臉愈發(fā)小巧。
她大抵仍是懼的,唇咬著,xiong膛也略略起伏,但似是不想被自己看出來,所以極為克制。
蕭玨啞然,半晌,才似魘足般勾起了唇。
可惜,背光處,他能瞧清繡娘的一舉一動,繡娘卻是瞧不清他的。
他道:“我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