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臨越整理好衣物,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你的身體素質太差了,平時從來不鍛煉嗎?”
他指了指角落里的跑步機,“以后每天就在這跑兩千米。”
剛挨了一頓操的oga腦子還不是很清醒。
容惜勉強撐起身子,順著他的手指看向那臺看起來就很專業的跑步機,頓時苦了臉:“我…我在大學連八百米都跑不下來…”
“所以你現在連個普通喪尸都跑不過。”沈臨越冷冰冰地說,伸手把她拉起來,“如果離開我們,你在外面活不過一天。”
容惜一怔,抬頭望進那雙灰藍色的眼睛。
她原本以為自己在沈臨越眼里只是個泄欲的工具,沒想到他會突然教她用槍,甚至考慮她獨立生存的能力。
一絲微弱的希望在她心底升起:“那…你的意思是不是有一天會放過我?給我自由?”
沈臨越的表情明顯僵了一下。
他移開視線,聲音又恢復了那種冷硬的質感:“你被我操傻了?說什么胡話。”說著抬手敲了敲她的頭,“去洗澡,然后和我一起整理物資。”
……
浴室里,容惜任由水流沖刷著身上情愛的痕跡。沈臨越的話在她腦海中回蕩,她不確定那是否只是一時口誤,卻足以讓她矛盾動搖。
沈臨越難道有精神分裂嗎?
一邊說她懷孕就要把她丟棄自生自滅,一邊又教她生存的本事。一邊說她永遠不是他的愛人,一邊又把寶貴的食物資源喂給她。
容惜很糾結。
她害怕自己因為被他們標記而患上斯德哥爾摩綜合征,想要不被當作性玩具的尊重和自由,想讓這兩個傷害自己的壞alpha都去死。
可是身體又總是情不自禁地淪陷在每一次的zuoai里,甚至開始隱隱期待下一次……
自己一定是壞掉了吧…容惜用冷水拍了拍臉。
等她擦干身體回到客廳時,沈臨越已經將昨天帶回的物資分類擺好:少量的食物、藥品、日用品,還有幾本工具書……
在末世,特種兵的搜尋能力是普通人無法比較的。容惜蹲下來幫忙整理,突然在一堆實用物品中發現了一本藍色封面的言情小說。
“這是…”她驚訝地拿起那本叫《寒燈》的小說。
沈臨越瞥了一眼,難得露出一絲尷尬:“趕時間,裝物資時拿錯了。”
他頓了頓,“你喜歡就拿去看吧。”
容惜小心翼翼地翻開書頁,紙張的觸感和油墨的香氣讓她恍惚回到了病毒爆發前的平凡生活。在末世里,連生存都是奢侈,更別提精神享受。
“你以前談過戀愛嗎?”
沈臨越突然問道,手上還在清點現有的罐頭數量。
容惜搖搖頭,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書頁:“沒有。讀大學的時候有過暗戀的學長。”
她自嘲地笑了笑,“很可笑吧?連初吻都是在末世被強奪的。”
還是被兩個沒有道德底線的狗男人,一個剛死老婆三個月,一個甚至還有對象……
容惜垂下眼眸,無奈一笑,她把書合上,自知書中純潔無暇的愛情永遠都不會發生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