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被關了六天。
因為腿上和身上的傷口,沈文靜時不時地發高燒。
有幾次,她都懷疑她馬上要死了。
可一想到醫院的母親,她就努力撐了下來。
到了晚上,門被打開。
陸建南來接她出去,走到門口,沈文靜忽然說,“肥皂,我的肥皂。”
“人出來就不錯了,還想要東西?”陸建南不耐煩地說,“擺攤能賺幾個錢?還有被抓的風險,為了救你出來,我把給你媽湊的住院費都搭進去了。”
沈文靜明知道他在說謊。
這一切,明明都是他指使的。
可她不能戳穿他。
畢竟,她母親過去對陸建南一直都很好,省吃儉用供他上學。
而他也跟她承諾過,等他賺了錢,不會讓她比城里的小姐過得差。
現在,沈文靜不求別的,只求陸建南能付母親的醫療費,讓母親繼續治療。
沈文靜低聲下氣地說,“那你能不能再想想辦法,總不能看著我媽”
陸建南仿佛就是在等著她,立即說,“那當然,我幫你問過了,你媽住院后,蘇荷家缺人,她說了,你要是去干,她可以先預付你工資。”
沈文靜驀地抬起頭,失聲問道,“你讓我去給蘇荷當保姆?”
“那不然你媽的住院費怎么辦?”陸建南嘆息著問,“難道你要放棄治療嗎?”
沈文靜的心顫了顫。
她只恨之前太過相信陸建南。
她跟母親賺的所有錢,都給陸建南讓他拿去讀書了。
陸建南從小到大接受著沈母的照顧,可他現在明明那么有錢,能開公司,能隨手買進口巧克力,卻不愿意給沈母付醫療費。
甚至,要沈文靜去給蘇荷這個可能害得她母親這樣半死不活的真兇,當保姆。
沈文靜紅了眼睛。
她知道,陸建南是鐵了心,要為蘇荷將她的尊嚴踩進塵埃里了。
好半天,沈文靜才顫著聲音說,“好,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