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是在醫院。
陸建南正在守著她。
見沈文靜醒來,陸建南舒了一口氣,說,“你醒了?還痛嗎?”
沈文靜眨了眨眼,就像沒聽見他說話一樣。
陸建南嘆息著說,“你一定怪我打了你,可我其實是在保護你,你知道蘇荷父親是什么背景嗎?你欺負她女兒,要是落到她父親手里,只會更慘。”
沈文靜覺得可笑。
他將她打到進醫院,原來,她還要感謝他。
沈文靜一言不發。
陸建南耐心地陪了她半天,就借口有事要離開。
臨走前,陸建南說,“蘇荷已經將你媽下個星期的住院費交了,你別看她任性,但她本性不壞的。”
沈文靜忽然笑了出來。
城里長大的大小姐要她媽跪著給她穿鞋,否則就將人踹下樓梯,差點害死一條人命。
到頭來,陸建南卻說她本性不壞。
而她,只因為農村出身,就什么樣都是活該。
哪怕,她放棄了上大學的機會,賺錢供他讀書。
到最后,他也會嫌棄她,皮糙肉厚,沒有見識。
沈文靜在醫院住了一個星期。
能下床的第一時間,就是去警察局報案。
可因為毫無證據,她跟蘇荷又有私怨,指控算不得數,最后無法立案。
沈文靜失魂落魄地回到醫院。
她看著母親靜靜地躺在那里,眼淚瞬間決堤。
“媽,我一定不會讓你白受這個苦的,等我先帶你去滬市治好病”
“誰要去滬市?”陸建南推門進來,皺著眉頭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