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建南一點脾氣也沒有。
他只誠懇地道歉,說,“文靜,對不起,剛剛在你公司樓下我是太激動了,我找了你一年,所以剛剛有點沒控制好情緒,但現在不會了,我已經冷靜下來了,我能單獨跟你談談嗎?”
沈文靜知道,如果不跟陸建南說清楚,他會一直糾纏下去的。
所以,她還是選擇答應下來。
“謝”沈文靜轉過頭,剛想像之前一樣喊謝默為謝教授,但話到嘴邊,她改了口,“謝默,你要是有事,就先走吧,我”
不想,謝默卻耐心地說,“你去吧,我就在這等你,有什么事隨時喊我。”
沈文靜深深地看他一眼。
她不想多想,總怕自己自作多情。
可幫一個人,幫到這種程度,如果全是好心的話,那她只能說謝默太善良了。
畢竟,他經手都案子那么多。
是每一個,他都這么全程陪同嗎?
可沒有時間再細想下去,陸建南已經開口。
“文靜,可能你已經聽煩了,但我還是要再次跟你道歉,對不起。”
沈文靜冷淡地說,“如果你是說這些,就不用浪費我的時間了,我不可能原諒你,從此以后,你也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
“文靜”陸建南紅了眼睛,著急地說,“是我混蛋,但你能不能再給我一個機會,我一直都是愛你的,只是鬼迷心竅了,你離開這一年,我一直在努力找蘇荷犯罪的證據,而且我將她的罪行全公布在報紙上了,她選擇也并不好過,我相信過不了多久,她就會被繩之以法。”
沈文靜嗤笑一聲,說,“你知道我為什么學法律嗎?”
陸建南立即猜到,回答說,“為了給你母親報仇。”
“是啊。”沈文靜點頭,“所以,你以為沒有你,我就不能讓蘇荷伏法嗎?如果不是你當初故意拖延,耽誤了我媽的最佳治療時機,說不定我媽根本不會死,所以,你也是幫兇!你跟蘇荷根本就是一丘之貉,你跟她反目成仇,是什么值得驕傲的事嗎?”
陸建南大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