稱得上“騎虎難xia”,他不得不說:“我們得找到合適的撬鎖的工ju,里面都是紙,
最好不要nong壞。”
我指了指他shen邊的柜zi,說:“那里面就有,
你看是你親自cao2作,還是我來?”
齊康又沉默了一會兒,
中間意味不明地看了我好幾yan,我猜他已經想到了,我絕不是臨時起意,而是蓄謀已久,只是一直猶豫著gan1不gan1罷了。
他從柜zi里翻chu了工ju,掂量了幾xia,完全沒有讓我動手的意思,自個兒利落地撬開了鎖,又把箱zi直接掀開了。
我湊上前去看,ru目的是厚實的幾層塑料布,齊康掀開了一層,底xia還有一層,一連掀開了七八層后,才louchu了nei里的東西――并不太chu人意料,果然是信。
但又有一些chu人意料的。
左邊的一摞信,看信封上的nei容和nei容,是我當年寫給齊康的。
右邊的一摞信,信封上卻是空白的,沒有地址,沒有字跡,仿佛只是一摞空信封似的。
我指了指右邊的那一摞,問齊康:“這是什么?”
齊康想了想,問我:“我可以不把這些東西給你看么?”
“……”這回沉默的人輪到了我,過了一會兒,我說,“可以,這是你的東西,你有拒絕的權利。”
齊康的手壓了壓左邊的信,又壓了壓右邊的信,他的眉yan間染上了一些陰郁的顏se,就在我以為他會收起這個箱zi的時候,他開kou說:“右邊是我給你的回信,但我沒有寄chu去過。”
“為什么不寄?”
我曾經很期待著齊康的回信。
每一封信寄chu去的時候,都很期待。
我懷著隱秘的心思,卻抱有著天真的想法,以為我和齊康總歸是朋友的,總有一天,是會回信的。
但我等了一天又一天,我甚至等到了丁曉君的信,但從未等到齊康的。
“我嫁了人,回你的信,是不合適的。”
齊康的答案,并不chu我的預料。
但我忍不住追問了幾句:“我們是朋友,朋友之間有書信往來,不是正常的么?我并沒有什么不規矩的言論,你也明確拒絕了我,你回我一封信,也沒什么妨礙,稱得上問心無愧吧?”
齊康依舊用那種奇異的、意味不明的yan神看著我。
過了一會兒,他沙啞著嗓zi開了kou。
他說:“如果我問心有愧呢?”
“……縱使你拒絕了我,我也沒有那么恨你,你不需要那么愧疚。”
“我問心有愧,不止因為拒絕了你,更因為我已經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