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起手,用指尖拂去了我父母墓碑上的灰塵,想了想,只說了一句話:“我現在過得很好,以后會過得更好。”
我沒有和我父母“說”任何有關齊康的事,因為時至今日,我依舊不認為,我和齊康一定會永遠在一起。
我經歷過“淡忘”齊康的過程,我曾沉迷于燈紅酒綠,我一個人這么多年過得也還算不錯,離開齊康并不可怕、也并非毫無可能。
再深的執念總會有消散的一天,再烈的qggan總會有變淡的一天,更何況,我與齊康之間,遠遠稱不上心意相通、兩qg相悅。
我又憑什么會認為我們會永遠在一起,又有什么必要在父母面前許xia虛假的承諾。
我父母的墳墓在山腰,齊康父母的墳墓在略向xia的位置,地段不算好,墓碑也有些破舊。
但墓碑前卻已經放了幾樣貢品,地面還有尚未消散的酒香和燃盡的煙tou。
有人祭奠過他們了。
是誰祭奠過他們了?
我有了一個并不想承認的猜測,又轉過tou去看齊康。
齊康的表qg沒什么變化,他彎xia腰,將前一個人的祭品摞起來推到一邊,把我們帶來的祭品擺在墳前。
他依舊是跪在了松ruan的土地上,一邊燒紙,一邊念念有詞。
他說他過得還不錯,剛剛考完了試,又說了離婚再婚的事,只是將離婚的緣由han糊了過去。
他說得有些認真,但我著實不想跪拜任何人,想了想,便在墳前鞠了一躬。
齊康扭過tou,看向了我。
我猜他是想讓我也說些什么,但這話他又說不chukou。
我其實不太懂祭祀的liu程,猶豫片刻,便拿起了一疊紙錢,扔j了火堆里,然后對著齊康父母的tou像說了唯一的一句話:“我會照顧好他,二老不必擔心。”
――我的確會照顧好齊康,無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