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給母親上茶?”
溫以落將那茶杯拿起,她那小姑子見她不順眼,給她倒了沸騰的熱茶,十指連心,燙的她手都要脫了一層皮。
她跪在地下,將那杯茶舉高,她有些著急地將這燙手的茶壺送出去,卻沒成想她那婆母反而拿起了梳子,仔仔細細地梳順自己的一頭亂發,說是要梳妝打扮來接她的這杯茶。
溫以落昨日坐了半日,滴水粒米未進,后半夜她這婆母又安排她和林敬程圓房,又一大早起身,自然是腰酸背痛,頭昏眼花。
那茶具燙的她身體發軟,她身子一歪,那熱茶便潑在了林老夫人的身上。
“你!你……你這賤婦!你想謀害你夫君母親不成?”林老夫人大驚失,那滾燙的熱水觸及皮肉便感覺痛苦萬分。
“賤婦!看來是昨日的搓磨還不夠!”
林老夫似乎是被燙的有些失神了,她本就沒有多少學識,脫口而出便是污穢之語。
林敬程匆匆趕來便瞧見了這一幕,只見她母親衣裳濕透,而他那新婦拿著茶杯,仔細看他母親眼中似乎帶淚。
林敬程連忙前去查看他母親,林老夫人有心挑撥他們之間關系,便拉著林敬程的手拿著帕子擦眼淚。
“是老身的不是的,逼迫這溫家三小姐給老身敬茶,這怕是折煞老身了。”
溫以落心中詫異,這林老夫人這么這般毫不講理,明明剛剛是她故意不接她奉的茶,她一時疲勞才失手將茶倒入那婆母的衣裳里。
她有心辯解,欲要張口便看到了林敬程冷下的臉色。
“我將你娶回家中,不是讓你在林家耍你在溫府的三小姐威風的!既然你對母親不敬,那便去跪祠堂反省。”
溫以落將牙齒咬碎了往肚子里吞,上一世她那大姐能忍,她又有什么不能忍的!
忍兩年罷了。
這時溫以落的貼身婢子匆匆地趕到了祠堂。
“夫人……大小姐將東院走水之事告到了衙門!”
她今日早早早地命人打聽了,她那大姐等了她那夫君等了一晚上,第二日一大早敬茶都誤了時辰,遭受了伯母的白眼。
而且為何她東院會走水,她安排的人呢?
難道那季云并未得手?
她那大姐竟然還要告到衙門去……她也真不嫌丟入,新婚之日獨守空房的事情傳了出去,她那大姐就是全京城的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