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凌宇接過空中聽雪劍,劍身不長入手冰涼,上面有冰系元素浮動,里面靈紋有蘇柔的靈識印記。
夜凌宇不客氣地施法一抹,蘇柔臉色一白,惡狠狠瞪了夜凌宇一眼。
夜凌宇對此毫不在意,伸手一抽,劍鋒出鞘,寒芒如月牙激蕩開來,夜凌宇露出滿意笑容。
看見夜凌宇笑容,蘇柔惡心的別過頭,抬手看著從這一刻屬于她的令牌,總算對失去聽雪劍有了一點(diǎn)安慰。
她正想收起令牌,就聽夜凌宇不急不緩道:“師姐維護(hù)掌院之心在下佩服,偽造令牌著實(shí)可恨,在下也有不可推卸的責(zé)任,為彌補(bǔ)在下過失,毀令之事就由在下代勞吧!”
嗯?蘇柔、唐煙靈及三位長老還沒從話語里琢磨過味來,就見夜凌宇瀟灑的一揚(yáng)手,一道劍光劈射而下,目標(biāo)正是蘇柔手中令牌。
劍劈紫靈令?他瘋了嗎?聽雪劍什么等級,紫靈令什么等級,這要劈上聽雪劍絕無幸理。
蘇柔想避開劍鋒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叮”
聽雪劍離紫靈令不足三寸時,紫靈令剎時爆發(fā)出鋪天蓋地之威。
威芒之中,山巒疊嶂、云霧縈繞,山澗間數(shù)千尺縈霞瀑布飛流直下,蕩起水上煙云。
一葉扁舟順流而下,穿行在青山綠水間,舟上琴音悠揚(yáng)婉轉(zhuǎn),絲毫不懼落水震音,旋律交織,揮灑出一曲鐵血柔情穿透云霄。
一人立于船頭,手中木漿輕輕一劃,不見怎么用力船身便如輕燕,輕點(diǎn)水面只在身后留下層層漣漪。
一人坐于船中心,藍(lán)衣若水隨風(fēng)而動,面前桌案上橫臥一架雕工精美古琴,一手托腮,一手十指翻動,琴弦間只見道道殘影,明明琴音激蕩婉轉(zhuǎn),彈琴之人卻閑散慵懶。
突然之間,墨寒圣師手指一頓,金戈鐵馬戛然而止,落水孤音獨(dú)留世間。
墨寒圣師起身一拂衣袖,空間炸裂,藍(lán)衣袖角與惶惶劍光相撞,隔著數(shù)千萬里,藍(lán)衣雅士與出塵少年四目相對。
少年身旁,蘇柔、唐煙靈、中年書生、青衣老者、白衣老者紛紛呆若木雞。
墨寒圣師從所有人身上一一掃過,目光所落之人如遭雷擊,渾身顫抖,尤其是蘇柔和唐煙靈,整個衣衫都被汗浸透了。
唯有夜凌宇怡然不懼,骨船護(hù)航,小小威壓能奈我何?
墨寒圣師垂下手臂,一滴血滴滑落甲板之上。
“卡擦”
空中畫面寸寸碎裂,墨寒圣師面罩寒霜,“銀翼,我們出來已久,是時候回去看看,紫冥都迎來了哪些新鮮血液。”
搖漿仆從低頭稱“是”,水面掀起巨大水柱,水柱崩塌,現(xiàn)出藍(lán)羽銀翼、九頭鳳尾的巨大猙獰鳥獸。
墨寒圣師輕飄飄落于鳥獸背部,鳥獸銀翼一扇,瞬間消失,天邊只余鳳鳴之音回蕩。
數(shù)千萬里之外,紫冥學(xué)府道傳殿。
威芒消失,紫靈令應(yīng)聲而碎,蘇柔不可置信地看著這一切。
她尖叫道:“大膽小賊,你居然敢毀紫靈令!”
蘇柔心都在滴血,三位長老皺眉看向蘇柔,唐煙靈呆呆地盯著地上紫靈令碎片,仿佛魂都沒了。
夜凌宇優(yōu)雅收劍,“師姐這話怎講?在下毀的是假令牌,師姐確定過的。”
夜凌宇突然瞪大雙眼,露出吃驚神色,“難道……難道師姐在撒謊?欺騙長老,意圖毀掉掌院令牌,師姐,師姐這是有什么圖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