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穴陰暗,碎淵杵在角落差不多三個時辰了。期間夜凌宇幾次想要詢問,可看見祂忽閃忽閃的霞光,又生生把到嘴的話咽了回去。
最后他實在忍不住問道:“既然你說五大主神都想收師尊為徒,又為什么說他遲遲不肯成神,還說他頂著很大壓力?”
碎淵好不容易調整好心態,“你師尊之所以不肯成神,就是因為五大主神都想收他為徒。”
“嗯?”夜凌宇微愣,“這是什么邏輯?難道他是怕五大主神因為他打起來?”
碎淵霞光一翻,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你當禁忌主神很閑嗎?”
“當年九聲道鳴貫穿古今,所有禁忌皆看到一角模糊未來,與此同時不可想象的未知存在橫跨時間長河,一劍斬碎眾生記憶,將還在天災巢穴茍延殘喘的噬魂始祖隔絕在外。”
“至此,除了我們這些禁忌,沒人知道墨寒圣師的先天道書從何而來。”
“五位主神想收墨寒圣師為徒,正是因為那一角模糊未來。”
“未來所示,墨寒圣師……會在將來助一人成就真神,至于是誰,不得而知。”
碎淵滿意地欣賞著夜凌宇呆立的表情,“現在你懂了嗎?墨寒圣師一旦成神,就要離開唯一一處,主神互相制衡無法插足的星界,他在靈華界躲了那么久,卻為了你甘愿走出去,踏入是非漩渦,為你鋪路。”
驚愕過后,夜凌宇心中流淌過一股暖意。
在洞穴中恢復就用了半年時間,夜貍偶爾會出去打聽外面近況。
正如碎淵說的,夜凌宇持鐮刀殘器的事已經在第一陣傳的沸沸揚揚,很多人在第一陣地毯式尋找他,其中不少來自戰神殿。
“此地不宜久留,后面可能會面對無數大戰,夜貍,你的神通太匱乏,這段時間最好去書閣挑幾本神通來練。”
“還有……”
夜凌宇目光落在儲物袋里的鐮刀殘器碎片上,夜貍需要趁手的武器,九劫是他的未來劍,不能長時間給夜貍用,他在考慮要不要以鐮刀殘器為材,煉制一把成道器給夜貍。
思考再三最終他放棄了此種想法,夜貍的道與青凝至尊相去甚遠,成道器應與主人心意相通,鐮刀殘器不適合。
夜貍見他說到一半糾結不語,好奇道:“還有什么?”
“沒什么,我在想你的武器應該以什么煉制更好。”
“我有武器啊!”
夜凌宇一愣,“你什么時候有的武器,我怎么不知道?別把我平時給你的法寶拿來充數,我說的是可以與你心意相通的本命成道器。”
說到適合做成道器的,他還有三千界陣珠和靈紋陣解,可夜貍靈紋造詣慘不忍睹,不然當初也不會被一道與它道念不符的道痕困住,這兩件半神器同樣不適合它。
夜貍一蹦一跳地跑進識海骨船,不多時扛著一樣東西回來,“我的武器你不是見過嗎?”
夜凌宇呆呆地看著它肩上扛著的魚竿目瞪口呆,“你是認真的嗎?”
這平平無奇的魚竿他的確見過,分離道痕時,在幻境中夜貍就是拿著這個魚竿,坐在骨船上寂寞地度過百萬年。
“這魚竿一點神力都沒有,看起來就是普通的魚竿,這怎么能當武器?要是你實在喜歡它,我可以以它為主體,添加一些神藏,給你煉制成成道器。”
“不用,你仔細看清楚它的材質,雖然它不是噬靈、九劫那樣純粹的武器,可它也是骨船剩下來的邊角料做成的。”
“你看到的書閣里的功法神通,都是歷任管理員拿它從無盡海中釣上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