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景不知溫念為何這樣說,但他心中愧疚,便應(yīng)下了溫念的囑托。
程安昏迷了幾日,被溫將軍府中的老爺救助,心中自然是感激不盡。
這溫將軍府后院里劃了一塊空地,溫言和溫景便在此處切磋武藝。
程安并不是前幾日才到京城的,她其實半月前就到了京城前去溫府探望溫老夫人。
溫老夫人對她不冷不熱,活像是嫌棄她這個打秋風(fēng)的窮親戚,只有那二房的白氏待她還算親熱。
那白氏給她上了上好的白茶,帶她出門嘗廣福樓的點心,富貴榮華迷人眼,讓她對這京城的生活產(chǎn)生了一絲眷戀。
白氏和她這幾日的相處親如姐妹,那白氏也是將她那些壓箱底的好東西都給程安享受了一遍。
那白氏還和她說溫家大房已經(jīng)分家出去了,那溫家大房溫老爺后院沒有三妻四妾,夫人去世已久,但卻遲遲不再娶妻。
程安在欽州乃是相貌才學(xué)都是上等,還是有名的才女。
若是能嫁到這樣的高門大戶,那往后就有享受不盡的榮華富貴……
程安心動了,于是就有了那一出昏迷在溫將軍府面前那場戲。
她今日精心地穿了鵝黃色的裙子,面如芙蓉,笑著拿著食盒走去后院。
溫言瞧見了那一抹鵝黃映入眼簾,便瞧見了他救助的程安姑娘提著食籃款款而來。
“溫老爺,少爺,這是我去小廚房做的琉璃酥,謝謝你們的收留我。”
程安臉上掛著得體的笑容,有意無意地露出修長的脖頸和身上的芙蓉花香。
這時溫念走來后院,笑著說道“這日頭正大,父親和哥哥練武只怕是累著了。我熬了綠豆湯,都吩咐下人分下去了!”
旁邊站著的下人聽到這話后心中一陣妥帖。
“這小姐待下人可真寬厚!既然連我們這些下人都如此體諒!”
程安聽到這話,臉上有些掛不住,這溫念不就是在打她的臉嗎?
怎么,嘲諷她連下人的份都沒有準(zhǔn)備?
“這是留給哥哥和父親的?!?/p>
溫景見自己妹妹如此關(guān)心自己,立馬走到溫念跟前拿過那食盒。
“正好我有些渴了,快快給我嘗嘗妹妹的手藝!”
溫言見溫念三天兩頭都跑回府中,全然沒有嫁為人妻的自覺。
“瞧你這丫頭,又從姜平伯府跑來了,你這樣若是傳了出去,你以后怎么給你夫君交代!”
他嘴上雖然有些抱怨,但是眼里帶著笑意。
“實在不行,那妹妹和離好了,我們溫府又不是養(yǎng)不起妹妹!”
溫景插科打諢說道。
“瞧你這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