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為娘替你打探的好幾位待字閨中的好女子,你若得了空閑,便和娘一同去瞧瞧?”
林敬程隨意地掃了這冊子一眼,臣相之女,皇室郡主……
他那母親可是心比天高,他只是一個區區新科狀元,在宮中擔任一個不上不下的職位。
這些貴女又憑什么要對他死心塌地?
“夫人……”
溫以落見春花兩拿著一盆櫻桃酥酪得從廚房回來,有些惱火地問道
“這酥酪都冷了,為何你去了那么久!”
春花有些猶豫,她去廚房時經過了書房,聽到了少爺和老夫人說的一番話。
但是若是和少夫人說了,那她定會遭到一場毒打。
溫以落見她一副有事情瞞著她的樣子,便將聲音放軟說道“這樣,你將事情和我說,我便不打你。若是你有所隱瞞不說……”
溫以落拿起那滾燙的茶水,將茶杯舉起“那我便‘請’你喝這一杯熱茶。”
春花見溫以落這幅模樣,便戰戰兢兢地將她在書房所聽聞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氣的溫以落將這茶杯砸碎,真是好不要臉的一家人!
她初嫁入林府時,這家中一窮二白,她四處補貼銀子供林敬程念書,又中科考之前將自己嫁妝的大半賄賂了考官,才得他一個狀元的名號。
他如今居然敢落井下石?
溫以落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若是林敬程被揭穿是賄賂銀子考上狀元這一事被知曉,這可是欺君的大罪林府上下包括她都會被砍頭。
可若是她和林敬程和離后,那豈不是正中了林老夫人下懷。
況且她父親一個官中閑職,她若是想再嫁,她又能攀到什么高門?
她要忍,這一世,她定要忍到成為誥命夫人,將那溫念狠狠地踩在腳下。
“吩咐下去,備馬車,我要回一趟溫府。”
溫以落一回到溫府便聽到了女子的哭聲,還有蘇姨娘求饒的聲音。
“夫人……求求你放過靜汐吧……她不是故意的!”
蘇姨娘跪在白氏面前,姿態低微地說道。
溫靜汐安安靜靜地跪在正廳,仔細一看,她整個人都蜷縮在一旁,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
她那日拿著食盒瞧瞧地去給溫念送點心還是被一個下人發現了,那白氏眼里最容不得沙子。
況且她幫的還是溫念那死丫頭。
她被溫言放了狠話,心里憋屈,便想拿她這庶女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