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溫以落并未回話,林慕程就將她手上的發(fā)簪拿起。
“嫂嫂真是有閑錢打扮自己啊,都不知我們家中最近都要揭不開鍋了。”
溫以落身上有銅板不舍得花,在外呆了一日也餓了一日,沒有心思聽她那小姑子在陰陽怪氣,她便直奔廚房,去尋找吃食。
廚房里只有兩個冷得發(fā)硬的饅頭和一小碟涼菜。
“啊!”她的丫鬟突然間扯著她的衣裳跳了起了。
“有老鼠!有老鼠!”香蘭被嚇得驚慌失措,嚇得溫以落手上的碟子掉下,兩個干硬的饅頭掉入地上,圓滾滾地轉(zhuǎn)了兩圈。
香蘭有些委屈地看著溫以落,三小姐在家中哪里受過這些委屈,別說溫府里的主子了,就連下人的吃食都沒有那么隨意。
香蘭見三小姐看著地上的饅頭發(fā)愣,香蘭哭著將她抱著“三小姐,三小姐,我們回府好嗎?不要留在這里了……”
溫以落忽地將她的嘴捂住“你這傻丫頭,你在說什么胡話!把嘴閉上,這些話以后不許在林家中再說!”
等林敬程考取功名的那日,便是她揚眉吐氣,苦盡甘來的那日!
羅氏已經(jīng)聽說了那香露閣的“狐媚子”就是姜平伯府新娶的夫人,羅氏誤吸了香粉,昏迷了一段時間,便瞧見姜老夫人似乎是很滿意這位在外拋頭露面的孫媳婦。
姜老夫人一向看不起商賈,認為他們下賤,可這一次卻知道自己孫媳婦在外干這“下賤”的行當,面上卻沒有一絲的嫌棄,反倒將她心心念念的清冰玉鐲子賞給了溫念。
這溫念也是個有本事的,動動嘴皮子功夫就把姜老夫人說的團團轉(zhuǎn),這香料尚且能讓她昏迷,誰又知這香里下了什么蠱,迷得姜老夫人顛三倒四。
待她歸家,定不知這姜平伯府被她掀出什么風波,不行,她要想個法子讓許哥兒厭惡她!
返程的馬車里,結(jié)束了旅程的兩人面上都有些疲憊。
“這幾日真是辛苦你了。”姜老夫人拍了拍正在給她輕柔按肩的羅氏。
羅氏笑了笑“母親才是辛苦了,哦,聽說許哥兒上次帶回的那個女子,好似是一名醫(yī)師?若是她方便,可以來幫母親看看母親這肩頸。”
“都是老毛病了,服幾貼藥材就好了,倒是你,怎么突然間提起那丫頭了?”姜老夫人倒是聽出來羅氏的話外之意,有些無意地問道。
羅氏打哈哈地掩飾著心虛“母親多慮了,只是這幾日換成了林姨娘管家,不知她有沒有把慕小姐安排妥當,畢竟是許哥兒的貴客,還是不能怠慢些的。”
“嗯。”老夫人應(yīng)了一聲,心中自有思索,也便罷了。
羅氏內(nèi)心思索道,喚慕雨瑤的那女子她也是見過幾面的,姿色不錯,被許哥兒安排來府中成為醫(yī)師估計兩人也是有些首尾。
只是這慕姑娘身份不太方便便不上不下地住在姜平伯府里,許哥兒便給她一個“醫(yī)師”的稱號。
既然如此,那她就要當那促成姻緣的好人。
姜老夫人和羅氏從寺廟里歸家,按往年的習(xí)慣,全府人都要在一起吃一頓飯的。
姜老夫人最近喜愛溫念喜愛得緊,特地讓溫念坐在她身邊,看得羅氏心中有氣。
但她一想到今晚的籌謀,心中便快意萬分,那慕小姐外貌優(yōu)越,又得姜知許喜愛,若是他們兩人能夠成事的話,這份寵愛早晚都會消失的。
羅氏見慕雨瑤遠遠地坐在一旁,朝她旁邊布菜的丫鬟使了一個臉色,那丫鬟會意。
將摻雜了藥水的酒倒入慕雨瑤的酒杯里。
“慕姐姐!”姜柚澄來過幾次姜知許的東院,也見過這位漂亮的慕醫(yī)師,她第一眼見到慕雨瑤便心生好感,若是她二哥娶的是這位漂亮的嫂嫂該有多好。
“你的杯子里這是酒嗎?可惜我年紀還小,我的娘不給我飲酒。”姜柚澄天真無邪地朝她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