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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撥通了厲磬的電話。
他還沒有說話,我就哭哭啼啼地說我后悔了。
“嗚嗚嗚,老公,我知道你在電視上說得半真半假。”
“你想讓我幫你擔罪,沒關系的,我愿意!”
“我還以為你們郎情妾意,你想害死我的女兒好娶她。”
“沒想到你竟然也被那個狐貍精欺騙了,竟然用別人的野種誆騙你。”
我完全沒給他說話的機會,連珠炮似的轟炸他。
“以前我也是防著你,既然你也是受害者,那我不妨把蘇家的絕技教給你吧。”
厲磬被“絕技”兩個字晃住了神智。
完全沒有意識到我這段話和他那段采訪有異曲同工之妙。
邏輯矛盾又狗屁不通。
“蘇家還有絕技?”
我信誓旦旦,“那當然了,一個是我之前身子弱,再就是我看狐貍精總是對你放電,心里難受。”
“如今你既然知道那孩子不是你的,想必你也對她死心了吧,那我教給你又何妨。”
然后我假裝試探地問,“你不會還想繼續和她在一起吧。”
厲磬沒有回答我,繼續追問絕技。
編瞎話,我張口就來。
“你也知道蘇家是清朝時給皇家耍技法起家的,成名后被和珅養在府里。”
“和珅被抄家后,有一遺腹子,就是憑著蘇家仙人的技法保住一部分財產的。”
厲磬被我的一本正經唬住了,“有這事?究竟是什么技法?”
“就是能讓一整箱的金條在眼前消失,又可以在之后復得。”
厲磬不屑道,“無非利用鏡子一類的障眼法罷了,有什么稀奇的。”
“要是我能在眼前變沒一艘船,甚至是一幢樓呢?”
厲磬此時才開始激動,“你確定?眼見為實!”
掛斷電話,厲聲目瞪口呆地看著我。
“你是真能編啊!”
怕什么,就厲磬那個腦子,一個玫瑰花的魔術我教了四天。
和珅有孩子這事也有野史,憑他捕風捉影的個性,會信個五六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