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早就決定要離婚了,可這兩句話,還是讓祝芷馨呼吸一窒。
她以為自己不會再痛了,可顧紀修的所作所為還是讓她覺得自己天真。
有那么一瞬間,她真的想沖進去問問顧紀修,為什么?
為什么要讓情人給自己挑選禮物,甚至這禮物還是情人用過的!
可最終,她只是將手機放回了原位。
只是這十年積攢的愛意,也好像在被什么消磨殆盡。
直到熟悉的氣息靠近,祝芷馨才回過神來。
顧紀修的俊臉近在眼前,語氣里是十足的擔憂。
“老婆,你臉色怎么這么蒼白?我叫家庭醫生過來。”
祝芷馨看著他拿起手機就要打電話,適時出聲:“沒事,只是生理期而已。”
顧紀修停住動作,順勢坐在她身邊,手掌撫上她的小腹,語氣低啞。
“老婆,對不起。”
“如果我知道生孩子會讓你變得這么虛弱,我絕不會讓你生下澤然。”
祝芷馨感受著他掌心灼熱的溫度,慢慢閉上眼。
“沒關系,是我自己愿意的。”
曾經為了這個男人,自己甘愿用生命做賭注,替他生下愛的結晶。
只是她忘了,人心易變,顧紀修早就不再是當初那個一心一意的人。
畢竟顧紀修如果真的在意她,又怎么會不記得她的生理期早就過了。
顧紀修還想再說什么,他的手機卻響了起來。
他接起來,只聽了兩句就變了臉色。
“公司那邊說項目出了問題,我得馬上過去,你不用等我,早點睡。”
說完,他甚至沒等祝芷馨回應,就直接大步往門外走。
看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祝芷馨只覺得窗外的寒風穿透心底。
‘婉月’兩個字那么明顯,顧紀修怎么會覺得自己看不到呢?
顧紀修這樣的焦急,她好像很久沒有感覺到了。
祝芷馨站起身來,對保姆王媽說道:“你去兒童房看著顧澤然,有事情給我打電話。”
說完,她穿上衣服走出了家門。
開上自己的車后,她撥通一個電話:“周穎,出來喝酒嗎?”
周穎是她唯一一個留在北京的大學室友。
只是跟顧紀修結婚后,祝芷馨跟她聯系的不算多。
電話那頭突然傳出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