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硬拼肯定不行,必須想辦法出去。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外面突然傳來“轟”的一聲巨響,緊接著是喊殺聲和慘叫聲。
王統領臉色一變,對屬下道:“你們看著她們,我去看看!”王統領剛走,石室的門又被推開了,這次進來的是李承恩的人,為首的正是周縣令。
“左姑娘,屬下救駕來遲!”周縣令對著左憶行了個禮,“太子殿下料到李珩的余黨會來,特意讓屬下在此等候。
”左憶看著周縣令,又看了看外面的火光,心里明白了。
李承恩早就知道她會來太液池,也知道李珩的余黨會來,他故意按兵不動,就是等他們兩敗俱傷,坐收漁利。
“多謝周縣令。
”左憶的語氣很淡,“這里交給你了,我帶阿蓮先走。
”“姑娘慢走。
”周縣令沒有阻攔,只是意味深長地看了阿蓮一眼。
左憶拉著阿蓮,趁著混亂,從地道的另一個出口逃了出去。
出口在太液池的另一邊,離東宮別院不遠。
回到別院時,天已經快亮了。
左憶將還魂散交給阿蓮:“你先拿著,等風聲過了,我們再找機會離開京城。
”阿蓮接過瓷瓶,看著左憶,突然問:“姐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蘇伯是內奸?”左憶愣了一下,隨即笑了:“我只是覺得,他太容易找到了。
”在這宮里,太容易得到的東西,往往都是陷阱。
阿蓮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將瓷瓶緊緊攥在手里。
她知道,從今往后,她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天真了。
左憶看著窗外的天色,心里清楚,這場權謀之爭還遠遠沒有結束。
太后、李承恩、李珩的余黨……他們都不會善罷甘休。
而她和阿蓮,就像驚濤駭浪中的一葉扁舟,隨時都可能被吞沒。
但她不會害怕。
因為她知道,只要手里有底牌,有活下去的信念,就一定能找到屬于自己的那條路。
她摸了摸懷里的半張字條,又看了看阿蓮手里的瓷瓶,嘴角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