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也許會,但現在我已經麻木了。
我上了車,和好兄弟一起來到生日餐廳。
可我們進餐廳,報出生日預約號,餐廳經理卻尷尬給我退款。
“先生,今天餐廳被沈總包場了,她要給她丈夫過生日,小少爺也等著他爸爸來呢。”
“您之前的預約定金,我們會雙倍賠償。”
好兄弟笑著拉著我朝里走:“不用退款了,站在你面前這位就是。”
可我們走向大廳正中央,不遠處卻傳來一家三口的愉悅笑聲。
只見沈寧溪帶著陸晨鳴為顧江遠送上生日祝福。
沈寧溪說:“祝你平安順遂。”
陸晨鳴說:“祝愿江遠叔叔愿望成真,和媽媽結婚,做我的爹地。”
我看著送上生日祝福后,三人幸福落座。
看著沈寧溪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顧江遠。
也看著兒子陸晨鳴體貼地給顧江遠拉座椅,幫忙倒茶整理衣服。
結婚五年,沈寧溪連我生日是哪天都不知道,更別說送祝福了。
我在家一直照顧他,他也從來沒給我倒一杯水。
好兄弟看不下去,要沖上去幫我討公道。
但是我拉住了他。
只說:“沒必要,我已經和沈寧溪簽了離婚協議。”
好兄弟當即把我帶到了他的家,我沒急,他卻急了。
他攬著我的肩膀,罵沈寧溪是賤女人,罵陸晨鳴是白眼狼。
“這五年,你幾乎24小時圍著他們母子轉,沒工作沒社交。”
“我好不容易約你出來逛街,沈寧溪一個電話,你開心得像個孩子一樣回家給她備醒酒湯。”
“你兒子斷奶期哭鬧,你這個當爸的熬夜哄了一晚又一晚。”
“嘔心瀝血卻換來背叛,景時,我知道你現在肯定難受,你想哭就哭出來吧。”
聽著好兄弟的絮叨,我仰頭喝了一口啤酒,靠在沙發上。
“……哭嗎?”
我現在哭不出來。
但我曾經哭過很多次。
我一個男人,被沈母逼著學規矩,向沈寧溪傾訴被她無視的時候。
雪夜等沈寧溪十二點,她不回來卻不告訴我的時候。
陸晨鳴半夜發燒,給沈寧溪打電話卻被掛斷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