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狼狽地抹去眼角的淚,
哀求道:「雪菲,
聽我給你唱首歌好不好?」
我沒回答,
靜靜看著他。
很快,
沙啞的少年聲在耳邊響起,
仿佛帶著無盡的眷戀——
手機里存著去年的春分。
你笑著說「櫻花落得比誓言還認真」。
如今我翻到那句「可能」。
才發現它早已褪成空白的噪點聲。
隨著宋沂辰唱完,他才發現,
眼前的空地上空無一人。
他青春里最熱烈、最鮮活的姑娘走了。
再也不會要他了。
宋沂辰無助地蹲在地上,用雙手捂住臉,發出壓抑又絕望的哭泣聲。
那天過后。
物業在群里通知,經常在小區門口的怪人終于走了,
業主放心正常出行。
我也沒再聽說過宋沂辰和江梨梨的消息。
幾天后。
爸媽陪著我,坐上了前往上海的飛機。
幾千米的高空上。
晴空萬里。
一如我想通的那天。
此后,日日是向高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