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嬸傻眼了:“田大力,你啥意思???怎么今兒個跟我杠上了是不是?都是寡婦,你見了我,就喊我鐘寡婦,見了徐翠花,就親親熱熱地喊一聲翠花,咋的,翠花是你什么人啊?”
田大力的婆娘盯著田大力冷笑:“是啊,鐘大嫂說得沒錯,田大力,徐翠花是你什么人,你一口一個翠花叫得這么親熱?老娘跟你成親幾十年,兒子都生了好幾個,你還沒這么親熱地喊老娘呢!”
田大力叫苦不迭。
他咋忘了,自家的母老虎還在跟前看著呢。
田大力忙陪著笑臉。
“哎呀,這不是鐘寡婦做錯了事,我就得嚴厲一些,徐寡婦沒做錯事,那我就不能對人家太嚴厲了,你說是不是?”
大力婆娘冷笑。
“徐寡婦沒做錯事?我咋聽著今兒個這件事,就是徐寡婦做得不對呢?人家銀寶干了一天的活兒回來,連口水都沒喝上,徐翠花就要打銀寶,說銀寶沒喂雞,徐翠花在家溜達了一天,她咋不喂?”
“就是因為徐翠花做的不對,街坊鄰居看不下去了,才為銀寶出頭,田大力,怎么到了你這兒,就是鐘大嫂做錯了呢?”
田大力的冷汗都下來了。
他實在是得罪不起自家的婆娘,只得朝著徐翠花使了個眼色,示意徐翠花趕緊給鐘嬸道歉。
就算田大力沒有給徐翠花使眼色,徐翠花也想著關上門,自家好好解決這件事,莫要讓外人看笑話。
她今兒個做錯了,不該把矛頭對準銀寶,應該跟銀寶站在一邊,兩個人聯起手來,先解決了劉香秀才是。
唉,這也怪她,太沖動了。
不就是喂個雞么,她稍微干一兩天,過兩日,等收拾了劉香秀那個死丫頭,再反過來,叫銀寶干活兒,也是一樣的。
屆時,銀寶得服服帖帖地聽她的話。
哪像如今,銀寶和劉香秀這兩個小賤人,居然聯起手來對付她,讓她這么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