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耐,你有出息,你咋要躲在我后頭?你怎么不奪下銀寶姐的鋤頭跟銀寶姐打起來?為啥非要攛掇著我去?”
再一瞅徐翠花耳朵上的銀墜子,劉香秀就越發生氣。
她一把扯下這對銀墜子,痛得徐翠花捂著出血的耳垂大罵:“你個賠錢貨,你等著,你哥回來,我叫你哥打死你!”
“你去,你去呀!”
劉香秀撲騰著雙腿,在炕上撒潑。
“這對銀墜子,是過年的時候我哥給我的,你當時說我小,先幫我保管,可轉過頭,你就戴在你自己的耳朵上,不肯給我了!還有我哥給我的花布,也叫你拿去做了棉襖。”
“那顏色花花綠綠,鮮艷得不得了,是小姑娘才穿的顏色,你一個老太婆,穿這樣顏色的衣裳是想干啥?你是不是想給我和我哥找個后爹?”
劉香秀越想越委屈。
周銀寶說的沒錯,她娘就是太懶了。
從她記事起,就是銀寶姐在照顧她,她娘啥活兒也不干,就知道長著一張大嘴等著吃。
銀寶姐一回娘家了,她就成了家里的第二個勞力,伺候著她娘這尊菩薩。
憑啥呀?
還有先前她哥回來說,楊老爺家缺丫頭,想把她送進去伺候姑娘小姐們。
當時劉香秀就高興壞了。
伺候姑娘小姐都是輕省的活兒,她哥說了,啥也不用干,就成天陪著姑娘說話,不僅如初,她成了姑娘的大丫頭,底下還有小丫頭來伺候她呢。
成天好吃好喝的,不用干活兒還有錢拿,這是多好的活計!
可她娘竟然不讓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