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翠花也不想干活兒。
一來是她身子的確不舒服,前頭才挨了那么重的打,多走幾步路就費勁,讓她干活兒?這不是要了她的命嗎?
二來,她也不想干活。
自從買了銀寶回家,她就沒怎么干過活兒。
那雙曾經長滿了老繭子的手,過了這十年的優渥生活,老繭子都沒了。
到老了,卻叫她干活兒?
哪有這樣的道理。
劉香秀一走,徐翠花吃完了飯,把碗筷一推,先是撬開西廂房的門,搜了一遍,啥也沒搜到,就暗罵了一聲。
劉香秀這個死丫頭,還挺精的呢,值錢的東西都不放在家里頭。
從西廂房出來,徐翠花又把東廂房的門撬開了。
銀寶的屋子收拾得干干凈凈。
值錢的東西,就是劉貴水給她的那一吊錢,她還沒花完,和這回劉貴水給她的幾樣不值錢的首飾,都被她收在柜子里,一打開柜子就看到了。
柜子里還有些劉貴水的衣裳,銀寶的衣裳就那么幾件,其中有兩件比較新的,是上回銀寶娘做的,過禮的時候送過來的,剩下的衣裳,都是又舊又破的,全是徐翠花換下來不要的。
炕上的被褥疊得整整齊齊,徐翠花翻開來看了看,啥也沒有。
她又下了地窖,把那小盒子打開,又數了一遍那些個銀票啊地契之類的東西,確認沒丟,這才出了東廂房。
她把兩間屋子翻得稀巴爛,卻懶得收拾,鎖好自己正房的房門,挎著小包袱去坐車趕大集了。
徐翠花滿心以為,銀寶會回來喂雞喂鴨喂豬的,卻沒想到,銀寶知道天黑了才回來。
她下午回家,發現劉香秀還沒回來,家里的雞鴨鵝也沒喂。
她早上出門時候的碗筷還堆在那里,她的衣裳也沒人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