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正在心里笑瘋了,躬著身,與她平視:“要不要我幫你回憶一下?”
松廖:“”
從沒遇過這么尷尬的場面,她捂著嘴,一溜煙地跑了。
雖然只有一句稱呼,可是好像也不錯。等松廖不見了人影,顧正走到陽臺上,那棟房子靜得像深流的水,他唇角勾著冷笑,眼中劃過一絲嫌惡,凝視著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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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上,他按時吃早餐,連五婆都覺得驚奇。
他慢條斯理地吃完,終于忍不住問:“她人呢,還沒起來?”
五婆忍笑,難怪他今天這么守時:“一大早有事出去了。”
顧正唔了一聲,把銀嵌檀木筷放在筷架上:“鳳首箜篌拿回來了?”
“拿回來了?!?/p>
他看著五婆:“什么時候拿回來的?”
五婆有點詫異,顧正從不過問這些瑣事的:“昨晚月姐去拿的,今天早上告知我的?!?/p>
“那過會讓她來書房找我。”
十分鐘后,月姐和五婆神色凝重地進了書房。這間書房在二樓,是顧況從前用的,也是顧況心臟病發、突然離世的地方。顧正很少待在這里,在書房說話,意味著顧正有重要的事問。
顧正坐在沙發上,讓他們坐下,這才問:“月姐,你是昨晚去老房子那拿箜篌的?”
月姐有點忐忑,不知出了什么事情,又不敢多問:“是的。五婆昨天上午給了我鑰匙,說要把箜篌取出來。我本來準備中午去拿的,那時候陽氣最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