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正找了一方石凳坐下,還沒說話,先笑了一聲:“我倒不知道,幾天不見,你都有男朋友了?”
“我瞎編的。”
顧正也覺得是,可問題在于,被胡謅的假男友是誰?
“誰那么不幸?”
她的畢業(yè)去向,已經(jīng)讓他很不高興了,松寥明智地覺得,最好別說杜冶。可想了半天,也沒人可說,只得坐下來,換了話題:“給我看看我們在地鐵里拍的照片。”
顧正靜靜看她一眼:“不給。”
“袋子里裝了什么,不會真是螺螄粉吧?”
因為嗅覺的緣故,她吃不了這類食物,顧正說:“我去了她那兒,把我外公流落在外的一幅畫,收了回來。”
松寥往袋子里一看,這幅畫她在月光花園見過。顧正口中的“她”無疑是指邵意。
她壓低了聲音,做賊一般看看周圍:“你是說它是真跡?我原本也懷疑。可它擺在那兒,人來人往的,我又覺得不可能。”
顧正笑了一聲:“她就是認準了,別人會這么想。”
一幅?松寥注意到他先前的措辭,聲音更低了:“往里走,她有個工作室,里面還掛了兩幅。以此類推,也是真的。”
顧正見她站在自己這邊,立場絕對正確,原先的不滿隨即消散:“下次再拿吧。”
“你都突擊一回了,她還會再掛出來?”
“當然。”顧正說,“你沒發(fā)現(xiàn)嗎?基于種種事實,她有兩個特點,一是喜歡文化藝術(shù),她后來的結(jié)婚對象都是從事文化藝術(shù)的人。”
“那‘二’呢?”她無比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