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寥輕笑一聲:“不像你想到那樣。再說了,孟子曰,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謂大丈夫。這句話最早還是顧伯伯教我的呢。”
好一個有節操的女丈夫。都燒成這樣了,還富貴不能淫。顧正冷哼一聲,“那他為什么教我的是司馬遷的那句,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松寥忍笑:“因材施教吧。”
顧正:“”
“問完了?那我也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顧正注視著她:“問。”
她原本瞇著眼,此刻睜了開來,一對眸子黑白分明,眸光似閃電般竄了過來,他猝不及防地撞了上去。
“你手鏈的吊墜為什么是松針呢?”
居然能問出這么犀利的問題。
顧正挪開了視線:“特別嗎?如果不特別,哪有資格成為嫌疑人?”
松寥:“”
他打了下她的額頭:“你是不是覺得你姓松,所以我一直戴著它?”
“那倒不會。”
她只是覺得,手鏈是送給她的。四年前,他唯一出現在吳城中學的那次,正好是她的生日。他是這個銀飾品牌的重要客戶沒錯,但此前沒有這條,也就是那天,她見他戴著。
顧正又道:“如果跟你有關系,我不是應該戴把狗尾巴草嗎?”
她:“”
也許真是她想多了:“松針象征堅貞不渝,總覺得跟你不像。”
“我生日的時候,品牌方特別定制的。”顧正按下開關,車庫的門徐徐展開:“他們覺得,它極為符合我的氣質。”
松寥想,品牌方的眼睛瞎了嗎?
他下車,給松寥開了車門,脫下外套兜在她頭上,“下來,我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