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正靠在椅背上:“這種小事也值得你打個電話來。場地食物伴手禮,不都是現成的嗎,有什么好準備的。”
頓了一頓,拂了眼松廖:“聽說你在相親啊?下周六把相親對象也帶來吧。”
杜冶也不明白他為什么要把“相親對象”幾個字咬得格外重,他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八卦了,相不相親的,不是他媽和五婆之間的話題嗎。于是,換了個話題:“現在干嘛呢?”
“約會。”顧正言簡意賅。
松廖:“”
杜冶想起,松廖說她周五周六要住回顧家,警覺了起來:“跟誰?”
“女朋友。”顧正得意。
松廖:“”
杜冶安靜了一下:“哪個女朋友,都到了你可以公布的階段了?”
哪個?聽起來,好像很多似的,松廖自斟自飲,趁機喝個痛快。
“你認識的。”顧正賣關子。
杜冶笑:“你的女朋友都那么神秘,我哪認識。”
都?這張臭嘴,顧正真想一把掐死他。
他清了清嗓子,鄭重說:“是松廖。”
話剛說完,他忽然明白無誤地知道了自己的心。如果那份遺囑里寫的結婚對象,不是松廖,他應該理都不會理吧?
杜冶懷疑自己幻聽:“你說誰?
“廖廖。”他再說一遍的時候,竟覺得臉發燙了,和松廖對視一眼。
兩人相逢一笑。她忽然感到,積滿冰雪的深林,在那一剎那鮮花開遍,散作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