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正點點頭:“還有離婚的打算嗎?”
邵意:“”
這孩子,說話跟松寥一個味道。
她干笑一聲:“暫時沒有結婚的打算,一個人過,也挺好的。”
她穿著隨意,沒戴任何首飾。顧正瞥一眼她手上米灰色的勞保手套,手套舊了,有一處破損了,還有幾處的表面起了細絨。
他對自己的生母并不了解,也沒想要去了解她。
他不認她,并非心里儲存大量恨意,無法釋懷。只是她在他的生活之外,他覺得沒必要相認。可這次接觸下來,他覺得她跟他平常認識的長輩不太一樣。比如齊珍,齊珍衣飾矜貴,永遠掛著淡笑。再比如顧明君,顧明君對非我族類的眼神永遠充滿鄙視,千里之外都能聞到她貴婦的味道。
他啜了口咖啡,邵意注意到,他腕上戴著一條特別的銀飾手鏈,吊墜是松針,立刻明白了他的來意。
“在我之前進來的那個女孩,每次都買那么大一束花?”顧正冷冷問。
他看見松寥抱著好大一束花,從月光花園走出來,還掩耳盜鈴地擋著頭。雖說月光花園距離明慧的學校不遠,可花束太大太沉了,他沒想到,她當個跑腿這么賣力、這么拼。
“是啊。每次都是這個規格的。逢對方生日,花束會更大。”
“是你推薦的吧,你就那么唯利是圖?”顧正面色越發清冷。
“是我竭力推薦的,我是開花店的好嗎,我不用賺錢吃飯?”
顧正:“”
“她一般買什么花?”
“要最昂貴和最不常見的。”邵意忍笑,“是不是又土又豪?”
顧正:“”
“那她喜歡什么花?”他瞟著空氣,似有意無意地問。
邵意唇角一抖:“沒有偏好,她對所有花材都一視同仁地好奇,每次來都要仔細看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