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不誠實,如果是今天的她,她會說:齊珍阿姨,既然是宋落星對她媽媽講的,那你應該去問宋落星才對。可那時的她顯然不可能這么說。
她站在那里,整個人像被澆筑在原地,睜大了眼睛:“齊珍阿姨,我沒有說過。”
齊珍直視著她,觀察了一會,轉過身。
風像強弩的箭飛在窗上,大雨拍著屋頂瓦片,她怕得一顆心像無所依托的魚蝦在水里游,感到整個海市都在震動。
書房開了半扇窗,雨被風送了進來,拂過小葉簕竹,撲在她臉上,她清楚地記得它的氣味。
主持人看了看手中的答案:“答對了!”
第二種香味很明顯,并不難猜。
顧正記得松寥說,她從書房出來,給松幽色打了個電話。那個電話在大廳,從她打電話的位置看,她應該能看到庭院外種植的那些保加利亞玫瑰。
這瓶香水就彌散著玫瑰香氣。
“保加利亞玫瑰?”他拋出第二個答案。
不錯,從前顧家那棟老房子的庭院里,就種有許多保加利亞玫瑰。
當時,她出了書房,跟她媽媽通上了電話。
電話那端,她媽媽問:“寥寥你在顧家,大家對你好嗎,有人欺負你嗎?”
她踮著腳,吃力地舉著話筒,聽到她媽媽明亮無染的聲音,含糊應了一聲。外面大風大雨,她看見,庭院里的保加利亞玫瑰碎了一地。
主持人說:“對!就是保加利亞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