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寥到了地鐵口,旁邊站了一人,被燈光籠在身上,她沒在意,從那人陰影底下,走了過去。
等她完全把那道身影丟在后面,那人在她身后道:“喂!”
竟是顧正的聲音。
她不敢相信地回頭,真是他。
她驚喜又詫異:“你怎么在這里?”
他提著一只紙袋,有點無奈:“五分鐘前我就在這里,看著你從對面走過來的。你走路不看人嗎?”
松寥在想心事,有點抱歉:“只顧看路了。”
他站在她面前,由于身高的緣故,角度俯視,可整個人比周日那天柔和了許多:“我送你回學校。”
她點點頭,強行收回流連的目光,面前的人英氣勃發,她從不知道,有人能把皮衣穿得這么好看。
兩人進了站,顧正問:“上次是怎么回去的?”
“坐地鐵的。”
顧正看她一眼:“有沒生我的氣?”
“哪敢。”
“那就是有。”
“沒有。”松寥笑,“就是想起杜冶說的一句話。”
“什么?”他神色戒備。
“他說他車開得再好,也不隨便當人司機。這話是不是太傲嬌了?”
顧正冷哼一聲,靜待下文。
“你比他隨和,我想,坐你的車,門檻不高,應該不難,但你會隨時把人丟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