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松寥想,畢竟明慧不是她,只能看見顧野泊坐著全球限量、不足三十輛的貴重豪車,衣冠楚楚前來送花的殷勤,卻看不見顧家當(dāng)年,那場家族博弈中殺人不見血的慘烈。
出租車到了,明慧說:“我先送你回學(xué)校。”
“不用了。”松寥擺手,“沒幾步就到地鐵站了,我坐地鐵走。”
兩個女孩子擁抱了一下,明慧上了車,見松寥似乎有話要說,打開車窗。
松寥靠近,隔著車身叮囑:“明慧姐,世界很大,不要夾在他們叔侄中間,如果城門失火,會殃及池魚的。”
明慧感動又憂傷地應(yīng)了一聲。
車子開動后,明慧把顧野泊的花放在旁邊的座位上,從松寥送的花束里,取出卡片,靜了一下,才打開。
卡片上的落款是松寥,而非顧正。
她面色一慘,心痛得仿佛不跳了。
她邀請顧正來看演出,他沒說來還是不來,最終沒有來。
他讓松寥送了花,可卡片的落款,不是他的名字
她有一種預(yù)感,卡片上從此不會再有“顧正”二字,哪怕從前的署名,也是松寥替他寫的。
一直以來,她最擔(dān)心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顧正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她手一抖,卡片掉了下來。
她伸長手臂去夠,出租車一個急剎車,她撿到了卡片,額頭卻不輕不重地撞到前面的座椅上。
不知為什么,一時間她覺得自己狼狽極了。
一個微信閃進來,只有一句話:云谷大道88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