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臨期?”
“今天是最后一天,你再晚上三秒,就過期了。”
松廖:“”
這個人,只要一天不耍她,就渾身難受,半天她才憤憤道:“還是餃子好吃。”
“生氣啦?本來買了一箱。”他忍著笑,比劃著一箱的大小解釋,“可這家巧克力的保質期太短了,放著放著就忘了,直到今天才想起來。”
才不是放著放著就忘了呢,她還不知道他,他是故意放到最后一天,才給她的。
她一言難盡地剜他一眼:“你那箱是送我的吧?”
“你還真是多情。上回把我的手鏈,說成是你的生日禮物。這回就連臨期巧克力也不放過,也說是給你的。”
松廖哼了一聲,篤定地說:“要是巧克力能送得出去,又怎么會過期呢。送不出去,那就是給我的。你不覺得嗎?這世上,就只有我跟你的關系,才又好又壞,又僵又怪。”
顧正不置可否,雙手撐著石凳:“你覺得,以我剛回來時你極其惡劣的表現,我能給你嗎?”
“我怎么惡劣了,我不挺好嗎?你第一次來華大,不知道小禮堂怎么走,還是我給你指的路呢。”
他清楚地記得當時的每一個細節。
她穿著煙灰色高領馬海毛毛衣,下身是同色系牛仔褲,白色帆布鞋,蹲在草叢里找東西。
她給他指路時,雨滴在她潔白的手背上,她停頓了數秒,才挪到傘下輕輕一甩。
她的背影明明那樣蓬松可愛,可隔著濃濃雨霧,拒人千里的氣息撲面而來。
不知怎的,他越來越怕看到她的背影,每每觸及,心會痛得感覺不到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