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寥覺得奇怪,他好像絲毫不受對面的事所影響,難道他知道,里面的人是誰?
更奇怪的是,先前他不是舍不得他這張床嗎,現在怎又變得這么好客,讓她睡床,他睡沙發?
前后不過兩個小時,態度判若兩人。難道在她喝醉的時候,發生了點什么?可明明就什么也沒有啊。
她無措又后怕地摸了摸腦袋:“我下去了,晚安。”
顧正雙手插在口袋里,在她身后問:“誰晚安?”
松寥一臉懵。
“當然是你晚安啊。”
“那我又是誰?他唇角一彎,第一次笑得像陽光下的白衣少年。
不得不承認,這個問題非常哲學,松寥睜圓了眼。
顧正就知道她想不起來,如果此刻不提醒她,不被銘記,以后就被她賴過去了:“不是阿正哥哥晚安嗎?”
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稱呼了,無疑出自她本尊的口。
她酒醉的時候,叫他阿正哥哥了?她頓時呆掉了。她跟顧正不等同于正常情侶,她不是一直告誡自己,要保持恰當的距離,守好分寸嗎?
見她目瞪口呆,顧正走上前,指了指自己的唇。
什么意思?她快站不穩了,她叫他阿正哥哥不夠,難道還把他親了?
她抿了抿唇,想回憶一下當時的情景,可是一點印象也沒有,只是覺得,脖子微微有點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