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平與楚清歌在洞府口分別,看著她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天際,心里跟明鏡似的。
楚清歌高調現身雜役房,又贈丹藥,無疑是將他暫時納入了她的羽翼之下。
這能震懾住雜役房里的臭魚爛蝦,比如那個王虎。
但對于真正幕后想搞他的人,比如紫霞峰的那位“大人物”,這種做法,反而可能激怒對方,加快對方下手的速度。
靠山山會倒,靠人人會跑。
最終能依靠的,只有自己的實力和腦子。
“茍??!”方平心里立刻有了決斷。
青木釣竿的垂釣次數明天一早才能刷新,那是他目前最大的依仗。
在這之前,絕不能給任何人可乘之機!
他根本沒回雜役房那人多眼雜的是非之地,而是轉身就鉆回了后山深處。
他記得有一處極為隱蔽的石縫,外面被藤蔓遮掩,里面僅能容一人藏身,是個絕佳的茍命點。
餓了就磕一粒劣質辟谷丹,味道差勁,但能頂餓。
渴了就收集樹葉上的露水。
他就這樣硬生生在那石縫里縮了一整天,呼吸放到最輕,如同蟄伏的野獸,耐心等待著屬于自己的時機。
……
同一時間,紫霞峰。
陸執事正神色忐忑地站在一間雅致的別院外廊下,微微躬身。
他面前,蕭云瑯正悠閑地給一盆靈植修剪枝葉。
“所以,你忙活了一天,連那方平的影子都沒找到?”蕭云瑯頭也沒抬,聲音平淡,聽不出喜怒。
陸執事額頭滲出細汗,連忙道:“蕭師兄明鑒,屬下幾乎將雜役房和后山都翻了一遍,那小子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屬下懷疑,是不是玉竹峰那個女弟子使了手段。”
“楚清歌?”
蕭云瑯嗤笑一聲,終于放下手中的玉剪,拿起旁邊侍女遞上的絲巾擦了擦手,“一個有點天賦、僥幸快筑基的外門弟子罷了,也值得拿出來說道?”
他語氣里的輕蔑毫不掩飾。
內門弟子和外門弟子,身份地位是天壤之別。
楚清歌或許在外門算個人物,但在他蕭云瑯眼里,還不配讓他多費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