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記錯的話,那段時間的沈清連做夢都會哭,他有時趁夜回家,看見沈清的枕頭沾濕一大片還以為對方是因為過慣了養尊處優的生活,陡然轉變而不開心。
“還有這里,”助理繼續道,“夫人當代駕給人開車,客人發酒瘋,拿啤酒瓶把她的手砸壞了,雖然賠了不少錢,但夫人沒治。”
又一張醫院的診斷書,顯示手掌粉碎性骨折。
顧維東的表情愈發難看起來。
對,這個時間段沈清突然將他叫回家,用包著紗布的手哆哆嗦嗦拿了幾萬塊錢出來,然后云淡風輕地說給他還債。
原來,是用自己的手換回來的。
難怪再也看不見沈清畫設計圖,不是不想畫,而是不能再畫。
想到這里,顧維東將指節捏得發白,心疼的同時咬著牙一言不發,他在努力克制沖動,固執的將一切歸結為咎由自取。
助理等不到反應便兀自說下去,說了很久很久,都是沈清5年間的倒霉事,被謾罵被侮辱,身體受傷、精神崩潰。
然而從頭到尾,她都沒和顧維東抱怨一句,獨自承受比常人倒霉數倍的命運,所求不過是丈夫的平安和兒子的近況。
真的需要做到這種地步嗎?
“顧總,根據我了解的情況,夫人是被人故意針對了,別說她那幫同事,連我也覺得不正常,”頓了頓,助理說出最后的發現,“所以我托關系打聽了下,發現那些為難她的客人都是都是林小姐找來的。”
林小姐?林歡歡!
顧維東不敢置信地再次抬眼,對方的表情肯定了他的猜測。
正在這時,總裁室的門突然被秘書敲開。
“顧總不好了!杜氏剛剛來電,說要撤銷投資,再不與我們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