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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火車靠站,沈清拎著行李下車。
不敢靠近郊區(qū)山腳下爺爺?shù)睦险x擇暫時在市中心租了間房子。
房子位于頂樓,有個全玻璃的陽光房,白天陽光灑進來很是愜意。
裝修花了個把月,又休息了半個月,沈清才有心情走進醫(yī)院,去治她目前仍拿不穩(wěn)筆的手。
那是做代駕出的事故,客人喝多了酒,一言不合突然拿著碎酒瓶插進她的手掌。
肌腱斷裂,并粉碎性骨折,必須立即做手術。
但她那時舍不得花錢,隨便找了家縣醫(yī)院做的手術,而且沒打麻藥。
后遺癥很明顯,一握筆就打顫,連個直線都畫不了。
如果還想走設計這條老本行,就必須把手徹底治好才行。
沒承想,掛號排隊到她的時候,竟是高中時的老同學蔣捷替她看的診。
同杜謙一樣,蔣捷簡直不敢相信,眼前這位瘦骨嶙峋、形同枯槁的女人居然會是從前那個皮膚白皙、純潔明媚的校花沈清。
“還記得高我們一屆的杜學長嗎?他對你那么好,我們都以為你們倆肯定會在一起,沒想到”
杜學長是指杜若琛,因為兩家交好,杜謙又把沈清當作半個女兒疼,這杜若琛便從小陪著沈清上學。
一開始是哥哥疼愛妹妹,后來上了高中天天有小流氓來堵沈清的路,杜若琛跟人打了幾架后一個沖動表了白,盡管遭到拒絕,但他的喜歡瞬間傳遍全校。
然而故事終止在大學,沈清認識了窮學生顧維東,一畢業(yè)就結了婚。
婚禮當天,杜若琛在手機上給沈清留言,做了最后告別,他隨父親一同出國,四處奔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