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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捷安排的手術定在一周后，期間杜若琛幾乎寸步不離，吃飯、添置家具全由他包，就是什么都不做靜靜待著他也愿意。

當然明白杜若琛的意思，然而沈清回應不了，她不想浪費他的時間。

于是在手術前一晚，她把人叫到客廳，面對面坐著。

“若琛，我好了，你不用擔心，別守著我回去吧。”

“不走，”沒想到杜若琛反應激烈，他一把攥過沈清的手，“我說了再也不離開你！”

“別這么說，這個世界沒有沒有永遠這回事。”

說著，沈清又開始眼神躲避，她想把手抽回來，然而杜若琛攥得太緊，就是不給她掙脫。

話里的不自信與絕望令雙方一時無言，但很快，杜若琛隱忍著掏出手機。

打給自己的父親。

“喂爸，公司的事我沒辦法再跟，之后我也回不去了，嗯，對，人找到了，沒什么事您別擔心”

電話那頭傳來杜伯伯關切的叮囑，杜若琛甚至按開免提放給沈清聽。

“這邊有我！兒子，你想怎么做都行，只要對清清好，爸爸永遠支持你！”

掛斷電話，沈清一顆心突突狂跳。

為這對父子對自己的好，為自己不識抬舉的拒絕，然而她還是沒辦法坦然接受，總覺得這樣的自己不配杜若琛如此對待。

杜若琛卻是自顧自離開回了對門，幾分鐘后，拿了幾樣東西放在沈清面前。

“這是我的護照，這是我的綠卡，都交給你保管。清清有沒有永遠我不知道，但至少我希望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