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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林歡歡的話，沉默不語的小滿突然鬧脾氣。

“媽媽你別走，我不是她親生的，你別不要我！”

隨著兒子聲嘶力竭的哭喊，顧維東一把抓過沈清手腕，將人粗暴帶出病房。

“你到底對歡歡說了什么？你有什么資格趕她走？沈清，當年你拋下我和兒子一走了之，現在配認回小滿嗎？！”

算是徹底撕破臉，顧維東盛怒之下面容扭曲，但發現沈清因疼痛腦門上滲出冷汗還是心軟松了手。

沈清不住哆嗦，好半天才勉強開口。

“我沒有一走了之！我是回去求了爺爺，求他幫你渡過難關！”

“撒謊！他連面都不肯見怎么愿意幫我？知不知道，你失蹤后我到處找你，兒子那么小，每天晚上都哭”

聽到這里，沈清喉頭哽咽，她何嘗不想回到丈夫與兒子身邊，可爺爺切斷她和外界的聯系，生產的傷口又斷斷續續總不見好，足足養了三個月才算養回來一半。

“要不是有歡歡在”顧維東的語氣重新恢復冷硬，“所以你別妄想能夠替代她，別像這次一樣打著認回小滿的算盤想把她趕走，你沒資格！”

聞言，沈清直愣愣盯著顧維東看，她知道自己怎么說對方也不會信，于是把心一橫。

“那就放過我吧，我們離婚。”

“婚一定會離，但不是現在！沈清，你欠我的債沒還完，想走沒那么容易！”

說著，也不等沈清反應，徑自轉頭回了病房。

只聽虛掩的門縫里林歡歡依舊不斷自責，可這次顧維東的語氣滿是溫柔。

“不管外面那個人說了什么，你都不要理，我只要你留在我和小滿身邊，一直留下來。”

沈清不愿再聽，她扶著墻壁一步一挪回到自己的病房。

自那日后，直到她出院，顧維東都沒有再來。

回到出租屋悶在床上想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