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介意,月赫歸怎么能將伏羲丸從眠眠手中偷走!
那她在宮中遇到危險怎么辦?
月赫歸被他的目光震懾住了,可能是來自血脈的壓制,親哥的威壓,他輕咳一聲,結結巴巴的說,“貴妃最初不愿意給,她說不想和你有什么牽扯,而且最開始她也不承認有這顆藥丸,擺明了就是不愿意救你,但這世上伏羲丸只有一顆,我實在沒辦法了,就讓人去偷過來了。”
秦昭喉嚨滾動,“你不該去偷。”
月赫歸愣住,這怎么可他預想的不一樣?
貴妃不愿意兄長再為她瘋狂冒險,所以要徹底傷了兄長的心,才能讓他安心回北國。
可他……
怎么不生氣?
他豁出命要帶走的女人,不愿意救他,他也不憤怒嗎?
月赫歸抿了抿唇,“兄長,你就別想那個貴妃了,她眼里壓根就沒有你。”
“你還不知道吧,為了能用假尸體替換你,我費了多大力氣,咱們本來能再早點離開天朝京城的,沒想到貴妃為了保住顧家人和她自己,出賣了你,所以肅帝派人殺你。若不是我讓人趕緊安排了一個假尸體應付過去,咱們怕是要死在那里了。”
恨吧,趕緊恨貴妃。
月赫歸覺得自己違背良心說這些話很不得勁,但是,這也是為了大局著想。
可沒想到秦昭卻失落的垂下頭,滿眼自責,“是我沒用,天命不顧我,我亦無本事顛覆這王朝,還將她置于險境,還好她能懂得自保,可我卻無法彌補她。”
月赫歸徹底懵了,想了想,他們月皇氏何曾出過這樣的癡情種?
不過轉念一想,赫連家好像都是癡情種,外祖父為了外祖母要死要活的,表哥也天天是個妻管嚴,整日里把夫人放在嘴邊,就連母后和父皇,也是相愛的很。
原來皇兄是遺傳了母后啊。
“皇兄,貴妃冷血,你暖不熱她的心,倒不如隨我回去,平復內亂,坐上月皇的位置。”
月含音也堅定的說,“皇兄,回去吧!北國需要你,月影衛也已經等待他們的月主很久了!”
秦昭目光沉沉,他看向客棧窗戶外面的夕陽,橘紅色的夕陽照應在沙漠上,漫天黃沙,有種遼闊和自由之感。
北國也并非寸草不生。
他也該追尋屬于他的一切了。
或許只有他擁有絕對的權力,才能真正的給她依靠。
無論眠眠愛不愛他,他都愛她。
愛她的絕色姿容,愛她的溫柔似水,愛她的好,愛她的惡,愛她的自私,愛她的全部。
他愛的是她的全部。
所以無論她是怎樣的,他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