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幼薇讓出了自己的床榻,去和琥珀擠了一晚。
次日醒來時(shí),朗月瞧著清醒了些,一看到裴幼薇就漲紅了臉,裴幼薇絕口不提昨日之事,只笑著邀請她一道去用早膳。
早膳十分豐盛,大多是北地的菜色,還有一籠蒸地宣軟的包子,各樣餡料都拼了兩個(gè),足可見是花了心思準(zhǔn)備的。
“這些,在瑯琊很少見呢。”
裴幼薇給朗月挑了兩個(gè),“南地的廚子,也不知做的合不合你的口味?”
朗月低聲道謝后,捏著小巧的包子慢慢啃起來。包子香軟,很像阿娘親手做的,朗月吃著吃著,眼淚忍不住流了出來。
死者已矣,活著的人總是要向前看的。至于旁的人,無論說什么,或者做什么都是無濟(jì)于事。裴幼薇緩緩攪著碗里粘稠的粥,沒有再勸。
朗月情緒低落,一個(gè)包子吃了許久,手里還攥著半圈兒白。裴幼薇也不催,一碗熱氣騰騰的粥都冷透了,也沒吃下去幾口。
花廳里壓抑的沉默,被一陣急切的呼聲打破了。
“幼薇,幼薇——”
是阮溫。
裴幼薇讓朗月慢慢吃,她出去看看。
下了臺(tái)階,就能看見阮溫?zé)o頭蒼蠅似地在對面的堂屋亂竄,一臉焦急。
“二嫂,你怎么來了?”
裴幼薇招呼了一聲,“我在用早膳呢,二嫂吃了沒?”
阮溫有些尷尬,話說地結(jié)結(jié)巴巴,“都日上三竿了,你怎么才用早膳?”
說出來后,她又覺著不妥,忙補(bǔ)充了一句,“我是怕你早膳用的太晚,午膳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