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裴幼薇,朗月,還有王嘉的臉色都不太好看。
合計一下,今日統(tǒng)共籌得了八十多萬兩黃金,節(jié)省著用,近兩年的軍餉是不必再發(fā)愁了。蕭鸞心情極好,喜滋滋地清點財物,拉著手下的侍衛(wèi)裝箱。
“你們,日日夜夜守著,切不可離開片刻,明白嗎?”
“是!”
親自檢查過布防后,蕭鸞轉(zhuǎn)身上了七樓,賓客已經(jīng)都走了,只剩下裴幼薇三人還坐著,大有興師問罪之意。
蕭鸞卻渾然不覺,“七公子,這些黃金本王帶在身邊不放心,不如就暫存在此,還要勞煩你替本王多操些心。”
“這個沒問題。”王嘉答應(yīng)地很爽快,母親算黃金臺的半個東家,他安排起來不算麻煩。
見蕭鸞如此亢奮,朗月也不好掃他的興,好幾次都欲言又止。
末了,還是王嘉忍不住問他道,“那謝家姐姐怎么辦?你收了她的錢,總不能不辦事罷?”
“自然要辦啊。”
蕭鸞的語氣十分放松,像是在談晚膳要不要多喝一碗湯,“畫畫而已,又不是讓他上刀山下火海,讓你哥去不就好了?又不是黃花大閨女兒進洞房,有什么好害臊的。”
“咳咳——”
裴幼薇沒忍住,險些被含在嘴里的茶水嗆死。
王嘉把頭搖地倍兒歡,“我不去,是你答應(yīng)的,要說你去說,我死也不去!”
“瞧你那出息。”
蕭鸞鄙夷道,“他是你親哥,還能吃了你?一哭二鬧三上吊,不會啊?”
“你少胡說——”
面對王桓,王嘉十回里有八回是腦子一片空白,莫說一哭二鬧三上吊,他怕是連話都捋不清楚。只要一想起王桓的眼神,王嘉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那是女人用的手段,男人用不好使,而且長兄他也不吃這一套。”
王嘉死活不肯就范,蕭鸞只好退而求其次,向朗月央求,“咳咳王桓決計不忍心拒絕你的,朗姑娘,不如,你掉兩滴眼淚試試?”
朗月一下漲紅了臉,結(jié)結(jié)巴巴地連說帶比劃,“我我本就寄人籬下,又怎好強迫桓公子”
“那不然,七公子,本王再給你想想別的方法?”蕭鸞又開始給王嘉瞎出主意,兩人被他折磨地都要跳腳了。
“殿下,何不親自前去?”
蕭鸞靜了一瞬后,轉(zhuǎn)頭仔細地打量起了裴幼薇,“女郎此言差矣,本王的身份,多有不便吶。”
眼前女子實在眼熟,尤其是那雙瀲滟的眼,似乎不經(jīng)意間就會把他的心神拉扯過去。見蕭鸞直勾勾地盯著裴幼薇,王嘉氣地搗了他一拳,“殿下自己惹的爛攤子,為何要我們收拾?”
“朗姑娘客居瑯琊,不便開口。長幼有序,尊卑有別,我和七公子不敢開口。殿下身份高貴,又心系黎民,由您前去,最是合適不過了。”
裴幼薇平靜開口,不卑不亢,“需要這筆錢的人是您,是朝廷,不是朗月姑娘,更不是我和七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