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謝元泱在琉璃宴上帶頭抽風,哪有后來的那么多破事。裴幼薇狀似好奇地開口,“謝家姑娘也會去黃金臺?那她捐的錢會很多嗎?”
鄭文君往軟枕上靠了靠,滿臉嫌棄,“謝元泱那么愛出風頭,少誰都不會少了她!”
王凝頻繁點頭,以示附和。
“論財力,表姑娘也不差啊。”裴幼薇故意說道,“要我說,謝姑娘是萬萬比不上表姑娘的。”
“那是當然了!”
鄭文君被奉承地高興,得意洋洋地比劃著數(shù)目,“謝元泱整日施粥啊,鋪路啊,修廟啊,盡都瞎忙活。我的錢可是全攢下了。”
“表姑娘果真厲害。”裴幼薇一臉艷羨之色,“那這次在黃金臺,謝姑娘是出不了風頭了,到時候,全天下人都只會記的表姑娘。”
對募捐,鄭文君絲毫沒有興趣。但如果用錢就能壓謝元泱一頭,甚至讓她黯然神傷,灰頭土臉地離開瑯琊,鄭文君覺著太劃算了。
她立刻坐直了身體,一疊聲吩咐婢女給她取請柬來。
“崔荇去嗎?”王凝問道。
“我和謝元泱都去,你說呢?”
有人的地方就少不了互相攀比,針鋒相對。尤其是當幾個年齡相仿,志趣相投,又都眼高于頂?shù)氖兰屹F女聚在一起,那就更熱鬧了。
目的已經(jīng)達成,裴幼薇也不再逗留,寒暄了兩句就告辭了。
朗月的帖子,自然沒有落下二公子的那份。阮溫接過婢女手中的藥膳,小心翼翼地奉到王勉唇邊,“夫君,你都急上火了,多少喝一口。”
王勉煩躁地別過了臉,“說好的十萬兩銀子,現(xiàn)在才湊了不到一半。朗家女定的時間就在三日后,我哪里喝的下?”
“這個郎家女也真是的要錢還這么高高在上的態(tài)度”
阮溫很心疼王勉,一心琢磨著得想點兒辦法出來,“對了,夫君,郎家女就住在幼薇的院子,不若我去找幼薇說說,讓郎家女把募捐的日子往后推推?”
往后推?
帖子都已經(jīng)發(fā)了出去,還怎么推!
王勉的心底,陡然生出了一種無力感,“你你不用忙了,快回去歇著。”
阮溫只當王勉是心疼自己,輕咬了唇,嬌羞一笑,“能陪著夫君,妾一點兒都不累。”
王勉深吸一口氣,繼續(xù)忙活自己的事兒,權當阮溫不存在。
等等
她剛才,提起了裴幼薇?
王勉當即蹙了眉,“你以后不要和三弟妹來往了,免得明夫人不高興。”
“可”
阮溫想辯解兩句,但目光觸及到王勉不悅的模樣,還是順從地答應了,“都聽夫君的,我日后不找她了便是。”
王勉心情稍好,遂安撫了她兩句,“她是不祥之人,走地近了,也損你的福氣。”
聽到王勉的貼心之語,阮溫僅有的一點兒不情愿也消失地煙消云散了。